雾霾导致北京人才流失?仅仅如此吗?

2016.03.10 来源: 互联网大字

污染对人们生活的影响远不只是带来更多的呼吸系统疾病和皮肤问题。它实实在在地改变了人们的日常计划，以及消费者如何看待生活中的*要事情。去年12月时，当各地网友都在朋友圈晒自己居住城市灰蒙蒙的雾霾天气的时候，在《****》中文网上读到一篇文章《雾霾是否会导致北京人才流失?》。文中有一句话说：

“随着对红色预警带来的不便日渐失去耐心，以及对长期福祉的担忧加剧，离开可能看上去是一个颇具吸引力的解决办法。”从这个意义上来说，笼罩在北京、上海等大城市的这场“空气质量危机”，正在严重地影响着人们的生活状态，而且其影响的范围，已经逐渐超出“健康”这个单一范畴。

生活在上海的中国市场研究集团(CMR)董事总经理雷小山(Shaun Rein)是世界公认的中国市场战略咨询**人物之一。在他的新书《山寨中国的**--**力、创新力与个人主义在亚洲的崛起》里面，雷小山专门用一个章节，讲述了空气污染对当下中国人生活方式和消费心理造成的改变。

虽然从简单的一句话来说，这种改变可以概括为“如果水和空气都有毒，谁又会在乎我能不能买路易威登的包包呢?”但当如是的情绪蔓延在从白领**(包括中国人和在华工作的外国人)到普通工薪族的绝大多数阶层时，其负面效应，已经不能再简单地用“空气净化器还是口罩”这道选择题来评估了。

雾霾导致北京人才流失? 仅仅如此吗?

《每日秀》的主持人乔恩·斯图尔特调侃北京的污染，说人们实际上可以咀嚼空气。斯图尔特并没有太夸张。但是对生活在这里的人，以及对于越来越多亚太地区受污染影响的人来说，这可不是闹着玩的。

空气污染如此严重，正在改变人们生活的方式，他们对生活的想法，以及他们优先考虑要消费的东西。比如说，CRM发现在中国电子商务飙升的三个*主要的原因中就有一个是人们尽量避免出门购物。他们尽量减少上街买东西的次数，因为他们担心沙尘会吸入肺里。有好几代人也**积极参加户外运动。

他们宅在家里，宁愿让快递员承受空气污染的危险。快递员的工资也在上涨，反映了空气污染的风险。一位来自江苏的快递员的妻子告诉我，她丈夫现在一个月挣1200美元至1300美元，而五年前一个月只挣150美元，因为“污染严重，现在这一行不好做”。

我的公司每年都会对15座城市的5000名居民进行问卷调查。2013年，我们发现自2007年开始调查以来，对环境污染的担忧*次位列消费者五大忧虑之一。对环境污染的焦虑不仅改变了消费者的购物选择及购物方式，也改变了他们生活在中国的意愿。“主要原因，”方德思(土豆网的联合创始人)移居加拿大的时候告诉我，“是因为空气污染，我觉得不能再让我的孩子继续这样了。他们常常无法在户外玩耍，就算在学校里也不行。”

经常有人问我既然污染由来已久，为什么突然会变成消费者*大的担忧。答案包括两个方面的发展：*先，对于空气质量数据的测量和追踪(尤其是空气质量指数 AQI,能测量PM2.5这种可穿过人体鼻腔天然的过滤系统而吸入肺部的细小颗粒)把污染从一个抽象的概念变成了一个具体的问题。

其次，智能手机的普及加速了空气质量数据的传播扩散。截至2012年四季度末，中国的手机制造商，例如华为、联想和小米，开始出售应用谷歌安卓平台的经济适用型智能手机。这些公司开始提供免费的手机应用，以追踪空气质量指数，并能让用户通过社交媒体平台，例如**和新浪微博与朋友分享空气质量数据。从来没有这么多人每隔一个小时就追踪一次污染数据，并实时与他人分享。

在过去的几年里，一大批中国富人移民去了别的国家。贝恩咨询和其他咨询公司都断言，出国移民的数量如此之高是因为中国的富人担心经济不景气。CMR的调研结论与贝恩的相反。我们采访了几十位可投资资产达1000万美元甚至更高的中国人之后发现，中国人移民的*要原因是为了让家人享有更好的教育机会和医疗**，以及减少暴露在污染中的几率。换句话说，这个国家面临严重的人才流失和资本外流问题，因为*优秀*聪明的人都逃到更干净清洁的环境里去了。

污染对人们生活的影响远不只是带来更多的呼吸系统疾病和皮肤问题。它实实在在地改变了人们的日常计划，以及消费者如何看待生活中的*要事情。来自湖南长沙一位28岁的女性总结得很好，她告诉我：“如果水和空气都有毒，谁又会在乎我能不能买路易威登的包包呢?”她已经改变了消费习惯，**买那些象征身份的物品，而是买那些保护她不受污染的产品，例如口罩和净化器，以及增强免疫力的产品。

对于各个品牌来说，了解污染如何影响人们的日常活动以及生活向往，对于它们调整适应这些变化非常关键。对于人力资源部门来说，创建新的政策以应对污染的影响也非常重要，因为污染会影响招聘新员工以及留住老员工。

日本电器巨头松下公司已经开始给员工提供雾霾补贴。举个例子，在上海生活的日本人数量，从2012年10月的57458人下降到现在的47700人，减少了17%，绝大多数因为污染问题而迁走。而同期上海日本商工会议所的日本会员业务实际上升了3%，这表明是环境污染，而不是中日政治关系紧张造成了上海的日本人人数下降。

在过去的十年里，对于那些雄心勃勃志向高远的管理层来说，一个在中国的职位可谓是香饽饽。但是这种情况已经开始发生转变。德勤亚洲区全球招聘服务部门的领导唐·里格尔告诉我：“现在越来越难说服那些高管，尤其是成了家的，接受一个长期在中国工作的职位。因为他们担心在中国生活质量不好。像上海和北京这样*关键的工作地点，因为高管们对污染和教育体系的担忧而让中国变得缺乏吸引力。”

投稿作者：孤芳不自赏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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